“我都知道了, 你……以前老说我傻，”林微夏抽噎着说话, 因为哭得太用力鼻子堵住不能呼吸, “你才是大傻瓜！”

林微夏走上前，站在班盛后面，一靠近, 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干净的气息，她没出息地再一次哭了, 哭得隐忍又小心，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心疼又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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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盛的手搭在裤缝上，蜷着的修长手指动了动, 转过身, 高挺的身影笼罩下来, 抬手给她擦眼泪, 嗓音嘶哑：

“我就是见不得你这样，才不敢把事情告诉你。”

林微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视线一片模糊，还打了个嗝, 眼睛, 鼻子红成一片，瓮声瓮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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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盛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 门被推开，护士推着医药车进来，开始熟练地拆开采血针, 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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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护士走上前领班盛回到病床上，林微夏走了出去, 人站在门外，手搭在门把上，人没走，隔着一道缝隙，她清晰地看见班盛躺在病床上，冷白的一张脸上表情厌倦，采血针扎进他的淡青色血管里，血沿着虹吸器流过去。

心抽了一下，像有人拿着尖锐的碎玻璃，往她心脏上划。

林微夏数了一下，一共采了十管血。

门最后被门上，林微夏来到医院的洗手间，拧开水龙头，一遍又一遍地往自己脸上泼水，冷水泼到脸上，一开始冷得激灵了一下，到后来五官感官变得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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