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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道一阵鼓噪,苇江十句只听懂了二三句,意外之喜便是凭空得了十几个铜钱,这二三天的伙食算有了着落。他把铜钱用块破布裹了,仔细地塞进裤腰带里,又在裆里打了个死结,抖了抖,方才心安。
这一日苇江又是闲逛。
安州今年入冬比往年早。在此隆冬,苇江感觉身上单薄,他听说城西石桥洞里又冻死几个人,慌忙赶了过去,说不定能趁点衣服用品什么的。结果在桥上翘首一望,便看见一具尸体已被剥得赤条条丢在河边。他摇摇头,紧了紧满是窟窿的老棉裤,怏怏地离去了。
再过了二日,尽管省了又省,苇江裤腰里的铜钱又少了几枚。他转头去寻那算卦的老道,老道已是杳无踪迹。他依旧回到破庙中,从附近农户的牲口棚里薅了不少稻草塞在香案底下,继续钻进去大睡。
睡梦中,苇江左手一个鸡腿,右手一只烧鹅,还没送到嘴边,忽然外面喧闹起来。苇江骂了一句“妈的老子还没吃进嘴里呢”,正待翻个身继续做梦时,蒙在他头上的一块黑毡布被一人揭了下来。
苇江睁开惺忪的睡眼,一个亮闪闪的光头出现在自己眼前,便骂道:“唐小闲,你不去睡觉,来惹老子干吗?”
这光头正是同村的唐小闲。
这孩子和苇江一般大,但身体比苇江还瘦小,所以苇江平日打他骂他,他笑嘻嘻的并不着恼。唐小闲原来满头都是疥癞,坑坑洼洼之间,满头的虱子来回游走,如同游山玩水一般,看得实在渗人。也算他运气,前几日这孩子在安州城内,碰到一个剃头的小学徒,这小学徒要练手艺,练刀子的毛冬瓜没了,便拿唐小闲试刀。唐小闲骗着小学徒给自己理了个光头,虽被拉破几条口子,但一头锃亮光鲜,唐小闲就趾高气扬了许多,时常跑到苇江身边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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