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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父放下笔，抬起头来看着桃言蹊。

“你长大了。”他慈祥的说道。

“嗯，长大了。”桃言蹊应了一声，“父亲，自首吧。”

桃父乐呵呵的笑了一声，“案件已经过了公诉期了，纠缠没有什么意思的不是吗？”

“自首吧。”桃言蹊仍然固执的说道，“我恢复记忆了，作为唯一的目击证人，我的证词是有效的。”

桃父依然笑着，“这么多年来，我可曾伤害过你？”

“可你在纵容我。”桃言蹊深吸一口气，“如果当初你在我摆动第一具尸体的时候能够阻止我，能够给我请一个心理医生，能够多在身边陪陪我，事情就不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而原身，也不会因为那样的方式死亡。

桃言蹊敛了敛眉，“我，你，曲一品，我们都是有错的。”

桃父脸一沉，“你既然恢复记忆，那我当初是为什么杀人的你难道不清楚吗？”

“我当然清楚。”桃言蹊抿了抿唇，如果可以的话，她其实不愿意去触碰原身的这些回忆。

“那个时候的你又穷又不上进，家里欠了很多钱，她便想让年仅八岁的我出去接客，把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自然有一些变.态的人出钱。”

“那天，是她准备把我送去接客的第一天。”

桃言蹊垂下眼眸，“你发现了，怒不可遏，便动了手。”

桃父笑了起来，“你看，你知道的对不对？”

“是啊，我知道的。”桃言蹊抬起头来看着桃父，“可是后来的你为什么却要虐待我呢？”

“让我猜猜，是觉得我已经不纯洁了？可是我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做啊。”

“在你发现我带回来尸体之后，你的第一想法不是救赎我，而是无条件的包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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