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睫毛在垂下时划过手心的触感, 了悟知道她已经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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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姿态，虽然本意只是在遮挡她的视线，但在外人看来, 无论如何都过于亲近了些。

清晨, 绝大多数佛修都在做早课。可灵海的莲台上还是盘膝坐着不少弟子。

有些人早就被了缘先前的动静惊醒, 现在瞧见这一幕，神色间颇有些惊疑不定。

如果做出这种姿态的人是了缘师兄，他们大抵是一笑了之, 因为都知晓了缘所走的道路比较特殊, 他种种做法看似离经叛道, 但基本都是为了修佛；可这个人如果换成了悟……那意义就截然不同了。

只是碍于了悟的身份，现在没有人开口说话。

了缘抬手, 随意抹去溅落在他脸上的灵液，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被他做得无比轻挑魅惑。

了缘眨了眨眼, 整个人的神情无辜至极：“我现在这副姿态，宗门里也就只有洛主这个客人能够欣赏了。师兄你这样捂住她的眼睛，是不是太过霸道了些？洛主这般神女，难道真的不想欣赏美好的事物吗？”

了悟清楚，这番话是了缘故意询问的。

但他刚刚那番下意识的举动，也着实是冒犯了。

了悟轻叹一声，缓缓收回自己的手，往后退开一步拉开他和衡玉之间的距离, 然后双手合十道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是贫僧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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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有看远处的了缘，而是稍微侧过半边身子, 把目光放在了悟脸上。

“我是很喜欢欣赏美好的事物。”她开口，肯定了缘最后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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