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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淼越哭越凶，但还是死死咬着嘴唇，不想发出一点声音。

林柏森愣了愣，有些手忙脚乱地走了过去，刚想擦去她脸上的泪痕，空空荡荡的手举起来有些尴尬。

他赶紧摸了摸口袋，总算是抽出来一张还没用完的湿纸巾,轻轻地贴在沈清淼的脸颊上。

刚擦去，泪水又流了下来。

林柏森感觉心都被揪了起来，声音放缓：“怎么哭了？我刚刚让你别动太凶了吗？抱歉。”

沈清淼从林柏森手里抢过那张纸，捂着自己的眼睛，微微昂着头，抽噎道：“对不起。”

林柏森扬起的手微怔。

“真的对不起,我也不想吐的,给你们添麻烦了。”沈清淼说的很多字被哭声盖过，但林柏森依旧知道她在为什么道歉。

空旷的道路上,一辆打着双闪的保姆车后，站在垃圾桶前昂着头哭出声的女孩。

“你没有吐在车上。”林柏森拉下沈清淼挡着眼睛的手，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沈清淼眼里都是水雾，根本看不清，但从后脑勺源源不断传来地暖意，她咬紧了嘴。

“你没有给任何人添麻烦。”林柏森轻轻拍着她的头。

沈清淼的泪水又开始无法控制地往外冒。

林柏森无奈的眼神里掺杂更多的是心疼，“怎么又哭了？”

“你明明是个大反派，干什么要那么温柔啊！”沈清淼不停地用袖子擦着眼睛，把眼角也蹭的红红的，林柏森赶紧拉住她的手腕，笑容里多了几分探究。

但最后，林柏森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带着她回了车上。

“回家。”

路上沈清淼像是哭累了，抽噎着靠着窗户睡着了。

林柏森看着她，从后面拿了靠枕，小心翼翼地垫在了她的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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