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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便到了傍晚。

看着已经注射过解药的杜子俊身体指数开始慢慢恢复正常，站在一旁观察着各项仪器屏幕上电波图的方脑袋眼里总算恢复了一抹湛蓝。

不同于方脑袋此刻的好心情，在医务室手术椅上坐着的林孙祁则是一脸复杂。

视线落在医务室里齐满满的白老鼠身上，看着那被剖开的血淋淋林的胸腔，再看着那还在正常跳动的脏器和那插满各种颜色的疏导管，林孙祁到嘴边的话转了好几转都没敢蹦出来。

天知道当他苏醒被小四拎到这里后，他差点没被眼前这骇人的一幕给惊的把昨晚的饭菜给吐出来，他刚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四便将事情原委清清楚楚地告诉了他。

他立马惊的不行，不敢置信地便朝方脑袋看去，想要确认小四说的是不是事实。

可当他对上方脑袋看来的视线时，仅仅只是一个冰冷的眼神，他满心的疑问便得到了答案。

那一瞬，他甚至恍惚局的自己竟然在方脑袋眼里看出了恨意。

于是他不敢再出声了，就听话地乖乖坐在手术椅上看着现场版的解剖，看着那一个接着一个的女人像是牲畜一样被拖上了手术台，然后被麻利的折断四肢，活生生地剖开腰腹胸腔.....再插入各种半透明的疏导管。

一个接着一个。

一共有五个女人。

他也就看了整整五遍。

从最初的惊骇到恐慌，再从恶心到现在的麻木，林孙祁感觉他度过了漫长的一个小时。

可偏偏的，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小眠同学是为了保护他们才同意去当洋娃娃的，现在的他即便对那五个女人再心生怜悯，他也没有半点去反驳的立场。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方脑袋对他而言简直陌生的就像一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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