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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长河之上有血迹，这让李青极度惊讶。

何人的血，能在岁月长河停留，不被岁月消磨。

岁月之河内，只有一个生灵的过往，再无其他，每个生灵，均只能看到自身的过去，或许能看到一些其他生灵的影像，但看到的生灵，必定与己身有大因果。

且影像稍纵即逝。

就如李青曾在岁月长河捕捉到柳三变的画面，仅有片刻；他和柳三变之间，存在因果。

但岁月长河上的血迹，亘古不化，融入到了万灵的过去，影响每一个生灵。

驻足在岁月长河上的生灵，都能看到这些血迹。

“我的血，无法在岁月长河停留。”李青取一些血，滴落岁月长河，血被河水冲散，不曾留下半分。

血迹和脚印，并不重叠，完全独立，不是同一时间留下。

“是一个生灵，两次进入岁月长河，分别留下血迹和脚印，还是两个不同的生灵，各自留下？”李青低语，他目光悠悠，想要将岁月看破。

顺着遗留脚印，李青踏岁月长河而走，他逆流而上，一步一步向前，每走一步，脚下也有脚印生成。

李青的脚印，并不持久，随后散去。

“脚印无法留下，可能与我的路有关，不受束缚。”李青思忖，不是很确定。

他一路走到岁月长河的尽头，脚印也断了。

岁月长河尽头为空，为无，不可踏足。

李青在岁月尽头停留，思考，探索，眺望。

不知过去多久，李青往回走，他没能发现柳三变，三祖塔时的岁月长河，还有河岸，柳三变就在河岸边的岁月混乱之地。

但而此时的岁月长河，仅是河。

李青往下游方向走，也一直走到了尽头。

“岁月长河两端，均有尽头么？”李青张望，河的两端，仿佛互为对岸，但彼此又不直接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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