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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能和蔡明也非蠢笨之辈。

当聂黎开口揭露两人罪行之时，他们便意识到了事情不对。

要知道，这里面绝大多数的罪行，也有聂黎的一份！

换而言之，聂黎这般揭两人，同样是将自推向深渊。

除非是疯了，才会干出如此损人不利己的情。

可聂黎真的疯了吗？

若他疯了，就不会将事情讲述得条理如此清晰了。

所以，这一切只有一个可能！

那圣旨是真的！

而圣旨上封郑为江南特使的事情也是真的。

那一句句杀赦，同样并非戏言！

若非如此，聂黎不可能不惜自己同样罪，也要将两人所之事尽数揭露。

意识到这一点以后，朱能和蔡明将手中的刀一丢，就想着郑远冲去。

们想要知道，圣旨究竟是不是真的。

虽然聂黎的表现已经他们有了九成把握。

可毕竟心怀侥幸，万一那圣旨是假的，聂黎也只是失心疯了呢？

如果圣旨是真的，他们完全不敢想后果会怎样！

自己，家族，头顶的大人。

以及大人所布置的一张隐秘的关系网，这一都将被烈火一的圣旨所灼烧干净！

而，两人注定要失望了。

圣旨是真的！

无论是圣旨的材质，还上面的字迹，亦或者是印章，都作不假！

唯一的疑点就是墨迹太新了。

可圣旨向来都是被妥善保存的，若是郑远保存得当，墨再新也不足为奇！

见到了圣旨，两人的精气神似乎像是一下子被干了。

“如何？是愿意如同聂黎那般将功折罪？”

“还是想和我再过上两招？”

郑远的开口宛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两人连忙跪下，将脑袋埋在土里。

“下官愿意将功折罪，特使人鞍前马后！”

郑远长舒一口气。

拨乱反正的第一步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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