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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童贯查不清楚,他就是包龙图在世,也休想把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给查清楚。
因为,这里的人,都不干净。
包括,那刘碧光。
所以,不管童贯如何火眼金睛,他都看不清楚在稀泥里打架的两头鱼,到底那个是干净的,那个是好人。
他能看到的,是站在岸上,指着鱼塘搬弄是非的人。
他拿了好处,自然会想着给予好处的人。
这就是封建社会的政治斗争地可怕之处。
任何罪名,都可以不讲证据,任何罪名,都是可以编织的。
这童贯也是个实在的人,得了朱冲那么多好处之后,也不含糊,当下便要散了宴席,然后前往军营处查看一番。
朱冲也乐得他如此上心,便散去宴席,差遣左右,护送童贯,一同前往平江军大营。
在子夜十分,众人终于赶到了平江军的大营,这离的老远,那哀嚎声就传到了耳朵里。
朱冲跳下马车,来到童贯地车撵前,小声说道:“童供奉,您听到了吗?”
童贯微微探出脑袋,脸上的神色十分地讶异。
他借着月色,朝着那军营看去,看到旗杆上,挂着不少人,那哀嚎声,遍野皆是,想来,这朱冲说的不假。
但是童贯十分惊讶,询问道:“这刘碧光,何来这么大的胆量?洒家在西北监军时,那西北军凶悍如野兽,也未曾对自己手下的军卒如此残忍,即便犯了死罪,也是一刀砍了,如此折磨,实在是闻所未闻啊。”
朱冲不屑说道:“我大宋文臣的心,自古,不都是这样吗?对敌人,犹如猫狗,对待自己人,一向是心狠手辣的,之前,剿匪的事,那都指挥使王远,听命知府,与张官家的调遣,平了匪患之后,赏了不少钱银,本想着,圣人会嘉奖一二,但是,没想到,圣人要裁军,这可动了那刘碧光的命根子了,这一裁军,这两浙路厢兵三万,两万的空饷,他刘碧光可就吃不上了,又加上这刘碧光见这些军卒听从两位官家的调遣,而越过他,这嫉妒提防的心,就上来了,于是,便有了眼前这等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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