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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么一打岔，气氛就自然了许多。

云落终于开口，不过她没有询问关于战场之事，而是关于洛杨本身。

“你是怎么看到那一支暗箭的？”

洛杨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开场白。

他摇了摇头道：“我没有看到，不过那会儿我也空蓝了。既然加不上血，那就只好亲自替你挡刀了！”

“那，也用不着背着他们吧。你不知道背后攻击更疼吗？”

“我不能白挨打呀！总得占点便宜吧！”

云落这回是真没忍住，夜莺当场出鞘。

“你，你这人怎么如此厚黑！轻薄之语在你口中竟如戏言一般随口便说！”

这已经是云落极尽能力所组织起的责备言语了。

不是她心疼洛杨，而是实在不好意思描绘当时被他抱在怀中的窘迫情景。

洛杨稍稍正色，却依旧笑道：“我不知该怎么跟你说，你就当我是流氓秉性好了。你只需明白一点，我也说不清楚为何对你就生不出隔阂之感。反正一切都很自然的就那么发生了。”

云落再一次忍不住皱眉，不过耐心听完之后倒也不觉得很生气了。

至少此人够坦诚，不至于找什么理由搪塞自己。

她把抽了一半的夜莺又送了回去。语气揶揄道：“孤公子真是个多情之人呀！却不知江小姐若是知道你这般行为，会不会亲手宰了你？”

洛杨奇道：“她为何要宰我？”

云落没有回答，而是紧紧盯着洛杨，把他盯得颇不自在。

好半晌才开口道：“你当真不是在装傻？非要我点透？”

洛杨便更奇怪了。

“你为何也开始神神叨叨起来？你可不要跟他们学啊，我还是喜欢原先桀骜不驯的你。”

云落也不计较，既然对方死不承认，那就莫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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