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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长宁焦急地赶到学校大门口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她马不停蹄地借着路边的灯光，蹲下身子开始细细搜查。

从校门口一直找到街边，一百米内的任何一个角落她全都没有放过，都快赶上人形警犬了。

一无所获的李长宁站直身子叹气，突然身后有人拍了她肩膀一下。

她差点吓得跳起来。

“你怎么来了？”李长宁轻抚着胸口。

“打你电话为什么关机？”褚彦质问的口气向来不善，刚刚出过汗的李长宁都感觉到了一阵冷风。

“没电了。”她举起手里的手机。

“去医院干嘛？”褚彦又问。

李长宁这才想起来她在医院填的紧急联系人是他，拿药时交费扣费也是走的他的卡。

“有点发烧。”

褚彦抬起手去摸她额头，李长宁躲开。

“已经没事了。”

话音落下，褚彦僵在半空中的手放下，足足瞪了她有一分钟，眼神凝固，动也不动。

李长宁看着他脸上和脖子上的伤痕还有些没有消退，就知道他心里肯定还有火。

“你傍家儿把你哥打成这样，你倒是狠心，连个面都不露？”他终于提起。

“是你自己喝多了，我拦你没拦住。”这件事李长宁不想多提。“你有本事找他算账去。”

褚彦甩手朝着她脸上就是一下，用的手背，骨头打的，很疼。

“傍上他你有多牛逼？你知不知道跟过他的女的数都数不清……也不嫌脏？”

李长宁缓了缓，挨他巴掌早就成了习惯，她都懒得揉。“你说完了吗？”

“轮得到你烦？”

“我得赶紧回去，晚了锁门。”李长宁低头淡淡地说。

褚彦阴沉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她，现在是停在她已经泛起红的侧脸上，心里想说硬话，嘴上没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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