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为炽缓慢地掀动眼皮：“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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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为炽犹如被什么滚烫至极的东西戳到一样倏地站直, 他的目光盯向暗又静的巷子，许久都没有动弹。

陈雾把怀里的花盒放到鞋面上：“晏同学……”

“先别说话，我抽根烟。”晏为炽摸口袋的手轻微抖动。

陈雾看他好半天还在上下口袋的摸, 疑惑地问道：“你找什么？”

“我叫你别跟我说话！”晏为炽低喘着吼了声，他边找边骂，“老子的打火机呢。”

陈雾：“……在你的左手上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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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同学淡定自若地扣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他转过身去, 喝醉酒了一般脚步有点虚晃地走到巷口, 坐到了三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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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片黑暗里自问自答，“你是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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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雾边朝晏为炽走去，边说：“这种大部分都是天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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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雾无辜地停了下来，手上又是花盒又是电子灯，傻愣愣的。

“你刚才说大部分是天生的, ”晏为炽一条胳膊撑着膝盖, 五指半拢着抵在额角，“那小部分是什么？”

陈雾说：“后天因为某些原因改变的。”

晏为炽脑子里某根神经突然狠跳了一下：“某些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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