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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笑站在高塔之上，安静地俯瞰着黑铁之城。

这座伟大而又不朽的机械之城，似乎将一直存在下去。

狮文则是冷冷地站在苏笑的身旁，略带仇恨地注视着这座城市。

他恨这座城市的原因有很多，不管是克瑞斯因为屠龙而死，还是德墨忒尔的死亡和那些数不清的阴暗，都可以让人打心底的讨厌这座城市。

但最关键的原因，是因为克瑞斯说过，她不喜欢这里。

尽管她为了这里而死。

这似乎是件自相矛盾的事，却又合理的存在着。

黑铁之城这种不符合规则却又依托于规则而存在的东西有很多，譬如贵族们，譬如元老们。

甚至这座城市本身。

—————

“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当常识变得不同寻常时，代表一个社会正在衰退。”苏笑安静地等待着那些死亡的降临，然后再看着她们一点点的化为冻僵的尸骸，毫无意义。

“虽然是特殊情况，但六月了会冻死人，人们拼死劳动却不能获得相应的报酬，就连最基本的温饱以及生活保障都无法得到满足。

女人没法守护自己的身体，男人守护自己的家人，这座最为发达城市的居民却跟其他城市的奴隶一样，只有最基本的生产资料，精神文化需求被压榨的几乎为零。

人们敬畏法度，却又渴望权力来破坏规则。”

狮文沉默了片刻，淡淡地开口道：“人们讨厌特权是因为自己没有特权，却不是讨厌不公平本身。”

苏笑点点头，似乎有些疲惫：“是啊，他们团结不起来，也没有真正足以杀人的勇气与信念，却幻想着能通过劳动获得想要的幸福生活……”

“活该。”

……

看着从天而降的两人，丁真显得十分的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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