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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植在脑髓内挥之不去的邪恶祭祀,倒吊起来流溢出的鲜红欲滴的浆液,在火把照映下的那种光彩。
我偶尔间会在噩梦中看到的那样的颜色,既然也能从这个男人的眸子中见到,他个子很高,骨架很大却瘦得只剩一张皮,四十岁左右,有着卷曲的头发,颧骨凸出的脸庞,他那薄薄的嘴唇露出一种厚颜无耻的,嘲讽的,甚至刻薄恶毒的微笑。
与此同时,他的脸上还有某种激情,令人不安,这和他无耻的微笑以及犀利且自我满足的目光很不相称。
我并不得知他的平生,但下意识会作出这样的评判,他像是会做前额叶切除手术的那种精神病医生,尤其是在看到他白色大褂上的污渍和血斑,干涸嘴唇下包裹住的层次不齐的黑牙。
大厅内的所有人都不怀好意的望着这帮陌生面孔,他们都有着和常人完全不同的神态,除了外貌特征以外,我在那些同行的女人身上看不到任何女性的形象,中性化的打扮上顶着一颗死人般冷漠的头颅,但不得不承认很漂亮,却莫名令人发憷。
尤其是戴着三角尖帽的人,以及那个黑色呢子大衣内套着白衬衫的人,他们的目光专注的不像话,专注得像是断头台上滚落下来的脑袋,如果不帮他合上双眼,就会朝着一个方向永恒的凝视,直至眼球都被降解,溃败和腐烂。
我认识这帮人,特别是戴着三角尖帽的男人,那银白色的手提箱里,或许就藏着在隧道中伤人的作案工具。
惊奇的是,在真正的遇到恶人时,并不会有恐怖里的那种畏怯,而是一种亢奋状态下的冷静,害怕使得肾上腺激素分泌,这是一种脑袋充血的强制镇定,求生本能的强迫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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