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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机枪响声，震颤了夜空，刺激着战场上倒霉蛋紧绷的神经！

老兵怕机枪！子弹来自于黑暗中，来自于还在翻腾的硝烟中，来自于地狱！

没有具体目标，弹道在地上乱窜，哧哧入土，偶尔入肉，一定范围内，从东向西，再往回拉，看不见机枪火舌，却能看见子弹呼啸而过后，尘雾中卷起一条条硝烟翻腾。

判断不了子弹到底来自哪里，只能凭感觉，应该像在高空，不合情更不合理！

子弹嚣张的肆虐，弹道压得很底，闷头跑的人被子弹带起，不断有人倒下，更多的惨叫声响起。

看不见的敌人才可怕！太砢碜了，碜得上下牙磕碰得当当响⋯

队伍开始惊慌，握着步枪的手心全是汗水，将头都钻进了土里，感觉还是不安全！

治连长终于从惊慌中回过神来，根本不等后边的团长营长下令，匍匐在地声嘶力竭扯嗓子吼：“立即撤退！”

“立即撤退...”“立即撤退...”

传令兵猫腰快速奔跑在蓬蓬荒草间，不断有流弹袭来：“迫击炮，立即还击！”

炮兵的观察员同样紧张，却在仔细的计算着八路那边掷弹筒弹道！机枪弹道。

半晌后某位终于开口：“二号，榴弹，标尺减二十，向左零扛十，五发，急促射！放⋯”

“三号⋯”

炮兵摇动手轮，调整炮口！

炮兵前面机枪组傻眼，看不清战场，最近的身影又全是自己人，射界？你娘的不知道趴下让我打两梭子么，这还怎么进行压制！

⋯

伤员罗富贵拉完地雷，收了绳子好象就没了事干！习惯性远离马良的机枪阵地。

本能地猫着腰在战壕里加快了速度，一头扎进了指挥部，不再担心对面的流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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