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悔，我们就这样走了吗？”此时的吴悔几人已经踏上了返回天清门的路途中，一路上，周暮雪的眉头始终皱起，最终还是忍不住向吴悔问了出来。

“既然苍松城对我恢复记忆没有作用，我们自然要离开。”吴悔说道，目光看虚空，仿佛又陷入了迷茫之境。

“吴悔，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周暮雪嘴唇轻咬，目光复杂，露出丝丝的失望之色。

“我不知道以前我是什么样的人，甚至于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的人，那消失的记忆若是找不回来的话，我恐怕要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了。”吴悔淡淡说道，脸色平静，无悲无喜。

“吴悔，你这样，我不喜欢，你现在仿佛没有了血肉，连家族被灭也是漠不关心，此时在你的心中恐怕已经没有在意的东西了吧。”周暮雪咬了咬牙，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这次吴悔的失忆让他的性情也是大变，以前嫉恶如仇，善恶分明，现在却是冷漠淡然，虽然说没有什么坏的举动，却对于万事都不放在心上，宛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我觉得人生一世，就应该淡然处之，天道循环，有生有灭，若是太过在意，只会徒增烦恼而已。”吴悔缓缓说道。

“烦恼？我看你不会有什么烦恼，你现在看淡一切，把一切不放在心上，你想一想，你是为了什么而历练诸天的！”周暮雪的心中不由得突然有些愤慨起来，虽然她明知道这样对吴悔无礼不好，可是偏偏控制不了自己，甚至于她想要激怒吴悔，让吴悔生出愤怒情绪，这样的话，吴悔起码能够体会愤怒。

“我不记得了。”吴悔不再看周暮雪，抬起头来，把目光重新放在虚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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