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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蝶清理所当然的训斥他，“费墨轩，你认清自己的地位！你是姓费蝶清的费，而不是费卜的费！这死丫头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护着？”

她说完没有给他半分犹豫的时间，就推开许墨轩瘦小的身子来到费小雪面前，迅雷不及掩耳的抬刀，就想刺入她的胸口，可有人比她更快一步，那人不是其他，正是挣扎着起身的费卜，他躲过费蝶清的刀子握在手中，没有反击，没有自卫，而是温柔如水的安慰费小雪。

费蝶清震惊费卜会武功，其实费卜一直都会武功，前提是一直没有用武之地，他也不想当着不该当着人的面，展示而出。

他面色就有些沧桑了，更多的是无奈，“费蝶清，不管你这一生，一直在怨恨我两面派也好，还是母亲对你打骂，我当时的不理睬也好，这么多年了，我现在唯一对你的请求是，不要伤害小雪这个无辜的孩子。”

纵使他罪大恶极，那也不该事事都牵连在一个孩子的身上。

“我凭什么要答应你？费卜！”费蝶清的语气极为肯定，“所有你珍爱的一切我都要毁之于旦，不管是人还是物。”

可不管他怎么说，费卜也是自顾自地扭头望向白染，露出一道久违复杂的微笑。

那微笑的含义不知有多复杂，像是会说话一般，将它要交代的事情事无巨细，通过眼神传达给了他。

“不管我夹不夹在中间也好，事后安慰你是假心假意也好，过去的事情终究成为过去式，你先前的恨意只有我母亲，我母亲去世了，恨意自然就都加注在我身上，且不要分散给任何人，只要我死了，你的恨意也就都能消失了，对不对？

明明他才是在场最为年迈的人，说话却比任何人都要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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