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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了她颤抖的手，“做事就要把事做绝，你这样害怕不行。”

他说完，手上的力气加注了一分，他不惧怕死亡，最多埋藏在他心底的，是四十年前，母亲对费蝶清又殴又打的同时，他为何怯懦的躲在墙角的不堪记忆。

费卜笑的轻松，他牙齿沾满了血，目光迷离的倒在了她的怀中，“其实这些年我一直都很后悔，死到临头，这些你可以当成真话了，这些年间对你所有的包容不是假心假意，而是愧疚，是真的想要补偿你，因为没有一个人会毫无目的的假心假意对另一个人几十年。是个人，他们都是奔着目的去的。”

费蝶清只是征地的望着他，她松开了他腹中匕首，双手却沾满了血，更加是抖个不停。

“不要伤害小雪，她才七岁，她小小的人生还未真正的开始，被你害得智障了七年，也就该够了。

对了，还有一个孩子，他也是无辜被我骗到这里来的，他从哪来的就让他回哪儿去吧，他对你们构不成什么威胁。

还有费克赫，得知他不是我儿子，我却没有一分一秒没有将他视如己出的。”

他什么人都想过了，偏偏没有想过自己，他腹部大量的出血，频临在生死边缘。

费小雪清醒了过来，他推开许墨轩踉踉跄跄走到费卜身前，哭的撕心裂肺，费克赫双眼中也至此流露出不一样的情感，他大抵是后悔了吧？毕竟那是养了他三十几年的父亲，费蝶清几近癫狂状态的心情也因为费卜的蹬腿离去也征地的瞪眼望着他。

费卜临死前的目光还是温柔的，他没有任何怨恨可言，他没错，却用自己的死亡弥补了一切过错。

“看到这个结果，你们开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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